可眼见着一国之君就要被谢衡之用邪术控制了,还不能管管吗?

见钰安公主倔强地站着不肯走,大皇子站起身来,沉声道:“合灵,你回去吧,皇祖母也累了。”

太后也适时地合眼,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
钰安公主看见太后这般态度,心里明了,她的皇祖母也无能为力。

她不好再说什么,只能紧抿着唇乖乖行礼告辞。-

离开慈宁宫后,钰安公主站在甬道上没走。

天色越发阴沉了,冬日的厚云沉沉顶在头上,似乎要覆灭整座皇城。

她抬头望着天,握紧了袖中的双拳。

父皇偏信谢衡之,母后和太子哥哥也与他情同一家。

如今连太后都无法钳制谢衡之了吗?

不行。

她堂堂一国公主,决不允许这种奸臣祸国殃民。

既然太后不管,那她来管!

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公主,势单力薄的,又无背后靠山,能找谁帮忙呢?

脑海里闪过一张张面孔,最终她也只是叹了口气。

一个个的,无非都是谢衡之的走狗罢了!

哦,对了!

有一个人,对谢衡之的恨意不比她少。

钰安公主双眼一亮,立刻叫人备车,马不停蹄出了宫。-

亦府。

亦昀又挨了一顿打,因为他昨日先是对谢衡之的夫人出言不逊,又在太子妃面前失态,后来还和薛老夫人扭打起来抢回了碎成两半的牌位。

可谓是丢人丢到家了。

不过亦昀这两年挨打就像吃饭一般,倒也不在意,养个两日便恢复如常了。

他此时正在自己房里修补牌位,身旁摆了一盆鳔胶,用掉了一大半,却始终无法将牌位严丝合缝地粘合起来,急得已经满头大汗。

每每失败一次,他都要在心里诅咒谢家十八代一次。

忽然间,一个涂了彩漆的石子儿从窗外飞了进来,砸到他脚边。

亦昀躬身捡起来,鬼鬼祟祟地张望四周。

确定屋外没有人盯着他后,他将牌位藏到床底下,然后翻窗溜了出去。

一路猫着腰走到梨沁园,从小门钻进去,在一处荒芜的石山后,果然见一个蒙面女子站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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